進入小寒后,一路肆虐南下的寒潮,讓我們對寒冷有了刻骨銘心的體驗。然而,凜冽的寒風猶如一把不肯歇息下來的利劍,繼續(xù)一路狂劈亂砍,直至二十四節(jié)氣的最后一個驛站——大寒。
其實,大寒是個概念,一想解釋就要瑟瑟發(fā)抖的概念。因此《授時通考·天時》引《三禮義宗》云:“大寒為中者,上形于小寒,故謂之大……寒氣之逆極,故謂大寒!碑斎,對于大寒最經(jīng)典的描述,當屬孟郊的《苦寒吟》——“天寒色青蒼,北風叫枯桑。厚冰無裂文,短日有冷光。敲石不得火,壯陰正奪陽。調(diào)苦竟何言,凍吟成此章!
小寒大寒,又是一年。在任何時候,最無情的是時間,最公平的也是時間。在城市,或欣喜或焦急的年之韻,已經(jīng)開始寫上每個人的眼瞼。在鄉(xiāng)下,年的氣息更是濃釅。別的不說,單單瞅瞅那些各種形狀的門楣,可見一斑——勤快的農(nóng)人,早早就貼好了年味十足的對聯(lián)。最妙的是,其間還有個小年——祭灶日進行裝點。于是乎,年,便成了一個指日可待的字眼。盡管寒冷仍是不肯輕易退出的代言,但這種寒冷不會久遠,因為羞澀的春姑娘正在南國緊閉門窗梳妝打扮,焦急地等待著遠嫁北國的那天……
是啊,“大寒到頂點,日后天漸暖”。進入大寒,春,是一個愈來愈親切的字眼;暖,是幅愈來愈清晰的畫面。(鄧榮河)